阮介舟仔细观察了一下阮艺,见她除了面色苍白外并无不妥之处,又叫来医生仔细询问,确认暂时没事后,阮介舟就对管家说:“你回去给我跟小艺收拾一点行李,然后让李姐送过来,顺便留在这里跟我一起照顾小艺。”
李姐是家里的保姆,从十年前就开始照顾阮艺,也是阮艺唯一能听劝的一个人。
管家立刻回家安排,阮新桃第二天要上学,所以也跟着回去了。
万玉兰继续往阮介舟身边凑:“爸爸,我也留在这里照顾姑姑。姑姑这么疼我,我要好好回报她。”
阮介舟这会儿早就想把万玉兰赶出去了,但为了照顾阮艺的情绪,他才一直隐忍不发。
他已经看穿了万玉兰的意图,知道她想通过阮艺这条路来重新得到自己的信赖,但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未成年人可以对另一个未成年人痛下杀手,这样恶毒的人绝对不能留在自家人的身边,否则后患无穷。
阮艺这会儿还在“虚弱”之中,所以她没过多久就开始装昏睡。
见阮艺睡着了,阮介舟立刻对老吴使了一个眼色,老吴闪电般将万玉兰拉出病房,阮介舟也快速关上病房房门,不再给万玉兰进来的机会。
阮艺留院观察了两天,做了全套大检查,确认无事就被医生放回家去了。
这期间,万玉兰再也没有机会靠近过她,甚至连她的手机都打不通。
因为像阮艺妈妈一样的李姐哄着她,把她的手机收走了,叫她好好休息。
从医院回到家,阮艺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快僵硬了,所以锁上房门就打了一套拳法,出了一身汗才觉得松快许多。
二楼书房,阮介舟正在听一个眼镜青年的汇报:“给艺小姐的刹车做手脚的人已经找到了,是花匠的儿子。他因为支付不起女朋友家里要求的二十万彩礼,所以从一个陌生人那里收了五万块的订金,在周五夜里下的手。在艺小姐出车祸后,那个陌生人却消失了,许诺的十万块尾款也没有给他。”
阮介舟沉声道:“那个给他钱的人,查出来是谁了吗?”
“目前还在追查之中,花匠的儿子并没有见过那个人,他们全程通过网络联系,我们追踪过对方那个社交账号,是用一个流浪汉的身份证办理的。但这个流浪汉有些痴呆,所以还不能查出更多的内幕。”
“小艺的交友圈子查了吗?我记得她有几个跟她不对付的同学。”
眼镜青年说:“已经在查了,预计两天内会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