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夜Club。
绚丽的灯光摇曳辉煌,巨大的音响声随着一道道门的隔绝,传进阵阵欢呼,其间夹杂着些微不可闻的哭喊惨叫。
空旷的包厢内,电视上播放的上世纪老歌刚好接近尾声,散鞭的破风声紧接着唰地划过空气,打在红白交错赤裸的身体上,白皙的肌肤中间瞬间红肿发紫,鼓起一道檩子。
不凑近,都看不出那儿有人的身影,比电视柜还矮些的躯体此刻死死紧绷着,手指上的每个骨节极力撑着地板,与地面传来的震动并不同频地在抖,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一个格外好听的声音从上方轻飘飘传来,带着疯狂的语调,尾音同他漂亮的唇线一起上扬:“死了?”
祁洛面具下沉郁的目光闪过掩不住的兴奋之色,噙在嘴边的笑愈发深邃,只一个字眼,足以让他亢奋。
跪在地上的人保持着标准甚至可以称为出色的跪姿,双臂却止不住地打着颤,嗓音压抑而低沉,他努力稳住声音:“确认过了。”
俊美的一张脸此刻痛苦不堪,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划过下颌线,滴落在地毯上,无声消失。
祁洛掂了掂手里没什么威力的散鞭,热身结束,随手将其扔到茶几上,拎起编织细密的长鞭,不以为意地说:“死了正好,我还没见过这么没有服从度的狗,说要抽死他,我说到做到。”
说罢,他又笑了。
清朗和润的声音下,是一颗黑透了的心。
在场的双方都心知肚明,他们口中的人如果没有死讯,祁洛绝对做得出来他嘴里说的事。
“主人,您不去哪里躲躲吗?”跪地的人心生畏惧,抬起头,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彰显着对他的绝对服从,眼中比起害怕,更有深深的迷恋,恭敬地补充一句:“他的死因不太妙。”
祁洛就在下一秒很有技巧地落下一鞭,看似只是道浅色的伤痕,比擦伤还不如,跪地的人压抑了许久的惨叫随之而响:
“啊!”
“是么,看来有人看不惯我呢。”
祁洛丝毫没有顾虑地继续下手,他乐于听到一切的消极词汇——关于死亡,关于绝望,关于恐惧。
什么都好,都是他无聊生活的调味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