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太喜欢他们。”
“唉?不喜欢吉野君吗?”
我想叹气。
“顺平不会被我归类于他们。”
习惯性的将顺平、真人、顺平的母亲吉野女士与其他人分隔开的我,说出口的这句话造成了歧义。
朋友间会互帮互助。
真人说他不了解人类,做不到“像个人一样”,我用“你在瞎扯”的眼神看他。
“真人比我了解,我搞不懂他们,所以才不想思考他们。但真人会去思考。”
话是这么说。
趿着拖鞋的高大咒灵“踏踏踏”的拖地,将自己弄出来的残秽用吸尘器跟吸灰尘一样吸干净。
他最近已经学会了掉发,我在沙发缝里找到半长的淡灰蓝色头发,在房间里找到这样的头发,在洗澡间洗脸池子和梳子上找到这样的头发……我拎着那几根头发丝,看着咒灵眨巴眨巴眼,无辜的:“脱发是人类标配。”
谢谢,这是对身为人类的我最大的恶意了。
“那地板你拖。”
成为同居者的咒灵在我这里像个人的标准是遵守相应的规则,可以做一个相处得来的室友。
但提及脱发……
我觉得我已经有必要纠正一下真人对人类的认知了。
“脱发是人类正常生理现象,但你的脱发程度放在人类身上是快要地中海的水平。”
像个人不必对自己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