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水焰又道:“他房间在哪?”
竹岑叶给她指了指,她顺着她指的方向扶着人走了过去。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竹岑叶眯了眯眼。
进了卧室,竹水月尽职尽责的把他扶到了床上。站直身子看着坐在床边从进房间开始就一个劲仰头瞧她红着个眼眶的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像个omega。
他倒是不介意让她知道他哭过。
竹水焰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给他,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没有说话,看着递过来的纸巾,露在纸巾外的指腹红润,指节分明。
垂眸接过,带着微微鼻音状似不经意问,“姑姑,你今晚走吗?”
她单手插兜,被工作折磨的略显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嗓音低哑,“不走。”
“哦……那你多久走?”
“明天早上。”竹水焰一双血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见他还想问,头更加的疼了,主动终止了话题,“早点休息。”
难缠,与小时候一样。
拉开门的一瞬间,她想起了什么,没回头的说:“衣服脏了。”
关门。
以至于没看见他在后面伸出的一只孤零零的手以及到嘴边未来得及说出去的话。僵在空中半响,竹幻野慢慢收回手,身子半躺在柔软的褐色被褥上,望着冷寂的白炽灯。
在寂静里悄悄把失落埋进剧烈跳动的心脏底部。他心情调整好了,开始关注自己。
低头看了眼脏兮兮的衬衫,当时激动地忘了重新去换一套。
“啊……”竹幻野不爽地抿唇,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既羞又恼地抬臂挡住眼睛。
在内心忍不住地嫌弃自己,怎么就忘了呢?没出息,怎么就不争气腿软了呢?算什么alpha。
不过,竹幻野转念一想,翻了个身,侧曲着身子,伸出一只手微摸了下自己温软的嘴唇,放在眼前,意料之中地看见了白皙的拇指上出现了一抹颜色似玫瑰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