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

    现在飞羽真脑中嗡嗡作响,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依靠自身的抵抗力,用了两天的时间才退烧,整个人都湿淋淋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身体很虚弱,意识也不那么清晰,有些迷迷糊糊。

    他能感觉到自己被粗暴地拖着从一个地方移动到了另一个地方,然后被一股大力拽起,塞进了一张椅子里。

    "……!”

    冷不防地,剧烈的痛楚从右手手背蔓延到手肘,源源不断地袭向大脑,将他从意识的泥潭里拽了出来。

    没错,大脑里又开始鼓乐齐鸣了,它们奔走相告着——你被攻击了,你受伤了,快·跑!

    飞羽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要起身,下意识地想要远离伤害的源头。然而背后似乎早有准备的一股大力落在了自己脖颈上,强硬地将他按在了原地……不,那股力道不但将他按在了原地,还更进一步地把他往前按,一直按到了一个木质的平面上。

    这紧贴着脸颊的触感,这木质的气味,应该是一张木桌。

    “呜……”

    叫痛声也被这一下按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低声的呜咽。

    这种痛感显然和之前遭遇过的不一样,不是那种一次激痛之后,延绵不绝的灼热的痛感,而是一阵一阵的,没有什么规律,就好像有什么人在不停扒拉自己的伤口。

    近在眼前就是桌面暗红色的漆木,飞羽真无法去用眼睛确认伤口处的情况,只听兹奥斯粗声粗气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你猜的果然没错,拉结尔,还真的顺利写下去了。”

    飞羽真明白了,按住自己的人就是兹奥斯,难怪力气那么大。

    “应该说是最了解幻兽的果然还是幻兽吗?”

    “和这个没关系吧。”拉结尔随口驳了一句,低头去看那头被兹奥斯按在桌上的勇气之龙,正因为疼痛而止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