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笑了，“我搪塞祝家的说辞你也信？”
“沈衍，其实我压根就不喜欢你。”
“如果不是买错了药，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联系你。”
沈衍表情僵硬。
他直勾勾的盯着姜昀，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裂缝，来证明她说的其实是违心的话。
可姜昀却狠坦然的盯着他看，眼神平静。
“沈衍，我也没有开玩笑。”
“生下孩子，我就会离开……我做了二十多年的姜家私生女，做了三年的帝都交际花，现在又被迫做了个母亲，余下的人生我想做我自己。”
“被迫……”沈衍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反复咀嚼，“被迫……被迫……好一个被迫啊！”
他松开了禁锢在姜昀下颌的手，冷笑道：“那就，如你所愿。”
他愤而甩手离开，背影孤寂冰冷。
姜昀坐在椅子上，盯着一室的狼藉，忽然自嘲的勾了勾唇。
祝晏安玩着狼来了的把戏，不过三回，她就不信他了。
沈衍也是，不会再信她了。
“姜小姐为什么要说这种违心的话？”叶诗娴站在门口，手上拿着转院手续单，眼神复杂又心疼，“姜小姐，您太……悲观了。”
旁观者清，姜昀只是不想承认，她值得被爱。她觉得自己是泥沼，也不想害人沦陷。
叶诗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姜昀清醒还是说她在自我伤害。
“我没有违心，我也不悲观。”姜昀盯着足尖，冷静道，“叶小姐，我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