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刚开口,裴宴之眸子就深了一分。
说到最后他深沉的眸子已经黑的化不开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陡然向姜舒绾扑来,远比她们新婚之夜时压迫感更强,让她手心不由得攥紧。
“你别管。”开口,他只说了三个字,或许觉得太过冷淡,又加了一句,“我自有主意。”
“……”
你要是有主意,也不会被老侯爷赶出家门了。
再说云老大人出了事,老太太那边又如何过关?
攥紧了袖子,姜舒绾最后还是提了一句云老大人。
“舅公如今是春闱主考,春闱若有披露,第一个遭殃的便是舅公,舅公年纪大了,受不住的,现在把那个烧了,一切还来得及……”
“……”
男人沉默了两个呼吸,下一瞬他声音更低了一分,“我知道,你别管。”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裴宴之还是一意孤行,姜舒绾也不说话了,少女扫了他一眼,紧了紧披风,低头进屋了。
第二天。
春闱放榜她也没去看榜,直接去了相国寺,大夫和产婆还有各种药材已经送往北地了,给孙婉婉的平安福倒是还没求着。
相国寺老方丈,之前去远游了,今儿方回来,姜舒绾打着求福的幌子,在相国寺磨了半天洋工,最后连午饭都在相国寺吃的。
其实她还想再磨一个下午,奈何遇见好几个官夫人,见了她都兴高采烈的恭喜她裴宴之中了第一名。
得此“喜讯”,她也不好再在相国寺浪费时间了,只得匆匆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