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啊,要渡江吗?」

    渔父笑问徘徊於岸边的各式各样的人们,船夫是他维持生计的另一个身分。

    他在这带居住也近一年了,与世无争的清幽,云雾缭绕的高山,仙人似的隐居生活使他几乎无法感受时间的流逝。

    不过他依然等着,等待着那人到来的日子。

    他从来来往往的旅人口中得知那人失势,一直以来的牺牲与忠心被人用几句挑拨就碎得不成原型,所谓的信任如今成了一道道利器,从各个角落无时无刻的S向他。

    他静静听着那些人幸灾乐祸地说着这些事不关己的传言,当初高高在上的宰相流落成遭人嘲讽的过街老鼠,往往是百姓们最感兴趣的茶余饭後的点心。

    并没有感到难过,也不会觉得愤怒,他早就预知到这一切的发生。

    毕竟,「物极必反」是永恒不变的道理,不是吗?

    他轻轻的滑着桨,将一个又一个的过客接到对岸,就这样结束他们短暂而渺小的缘分,就像之前的他跟他那样。

    又目送走一个人,渔父伸了个懒腰,不早的天sE提醒他是时候该收工了。於是他收起将船固定於岸边的木桩,准备动身返家。

    而此时,远方的岸边却又出现了一个人。

    渔父眯起眼,这个时间早已不该有旅人经过,最近的客栈少说也有三十里远,这人要不是住在这......

    要不就是来寻Si的。

    许久感受不到心跳的x腔不知怎的突然躁动了起来,并不是担心,也不是惊吓,而是很让他怀念的一种悸动。

    随着愈来愈不受控的跳动,他不觉握紧手中的桨。

    他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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