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面纱底下,飘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叹。
“二爷,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沈修瑾扫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面:“那你对萧司衍呢?他找了你三年,找上门,你玩避而不见。”
许清欢难得被噎住:“……我是为他好。”
“真是伟大。”沈修瑾讥讽地轻笑出声,“那你最好去问问萧司衍,他本人稀不稀罕。”
“……”
许清欢知道自己是触到沈修瑾的逆鳞了,她没再说什么,转身下楼。
驼背的老人正在柜台后面接电话,口吻极度无奈又公式化地道:“不好意思,萧总。我们许老板今天还是不舒服,不能见客人……”
许清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着沈修瑾那番话,心里难得一回起了波澜。
她上前,从驼背老人手中拿过了听筒。
“萧先生……”
电话那头的萧司衍,人在举办婚礼的古堡里。
今天,他是伴郎。
萧司衍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点了根烟。
这通电话,他其实也没报什么希望,被拒绝太多次,他只是闲来无事,突然想碰碰运气罢了。
在听见女人那一声清泠温淡的‘萧先生’时,萧司衍夹着烟的手顿了一下。
那一点猩红,在夜风里烧得愈发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