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跟着他跟到了门口,周凛安回身制止她,“以前教过你的,做任何事情之前要想清楚你有没有能力处理后果。你没有,就不能怪任何人。”
几句话说得她再也无法反驳,昭昭站在那里,看着周凛安决然走到那头去上车。
忽然脑热,上前按住他的车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周凛安倚着车身,倒是没有咄咄逼人,“怎么谈?”
昭昭看似镇定,实则大脑乱作一团,不管她再怎么低声下气,周凛安也能看出来,她其实不是在跟他妥协。
她只要她在乎的人。
而她在乎的人,过去是她母亲,她姐姐,现在是乐乐,却怎么都不会是他。
昭昭攥着手,一瞬不瞬瞅着周凛安,这会儿她倒是安静下来许多,像是理清楚了头绪:“你是乐乐的爸爸,我不会阻止你们相处……”
周凛安忽地笑了一声。
这听似清浅的笑声,实则极其讽刺。
她有什么资格阻止,这话一说出来就跟笑话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昭昭已经没了脾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组织语言和他谈下去,这样的气氛实在不适合谈这件事情。
周凛安静默地看着昭昭,想起那时候她每每犯了错,即便自己知道错了,但是在他面前总是硬得像石头,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软,就那张嘴最硬。
过去的事情,桩桩件件浮现在眼前,周凛安难免感慨,那个时候他是太惯着她了。
“我得休息了。”
周凛安抬手看了眼腕表,“早上开完会赶飞机过来一直在忙,有点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