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难得能见到金腰燕,翅短羽阔,尾部镀了层深蓝的光辉,很是漂亮。

    “太太……”

    脚步声惊扰鸟雀,枝头一颤,空余下零落的几片粉软花瓣。

    福姨张了张嘴,yu言又止,人到中年反倒说不出什么T己话,顿了数秒只道:“先生的同学都到了,您去看看吧。”

    慕时华扶了把毡帽,盖住红肿的眼眶,低低应了声。

    这间湖西礼堂是中/央特意拨下来给聂家做白事的,聂从山调到滨海之前在河州做了近十年的官,作风磊落,政绩卓越。谁都没料到他调任没两个月就突发心梗。

    同级的几位g部都亲自携着挽联和花圈,在灵堂外站了有半刻钟,瞧见家属,纷纷上前慰问。

    “慕老师,节哀顺变啊。”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他们父nV俩同时……哎……”

    “聂同志清廉,是我们永远的榜样。”

    灵堂设了两座,一大一小。大的正中挂着聂从山的彩sE遗像,小的则是个年轻nV孩,照片里留着齐耳短发,眉眼凌厉,是聂从山的小nV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