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不到,市图书馆外游荡着不少中小学生。石羚打的车堵在两条街外,只能下来步行,她反手提了提单肩包,抄近道跛着脚走得极快。
友谊会堂外竖着易拉宝,里头是个中国民权哲学主题的讲座,只末圈两排零星空了几个座位。
石羚从侧门溜进去,低头对着网页搜索出的照片找人,细眉柳目,两耳外翻,漂亮的JiNg明,好认。
扭头见到个戴墨镜的nV人正挥手,小声叫她:“喂喂,这里。”
石羚搂包坐过去:“章——”
“嘘。”章晓月食指一竖,示意她安静。
石羚这才把目光重新挪向圆圈中央,那位滨政大最年轻的法学教授。
邢湛悠然地举起右手,侧身之间,臂弯处堆叠出一层浅浅褶皱:“民权是新力量,政府是旧机器。我们要深究的不是统治者之所本,而是民之所本……”
厚润声线扩入耳膜,石羚不禁走神,相较于说教,这副嗓子更适合唱歌。
好像不是没有试过,大概是在她某一年的生日会上,提前软磨y泡好几个月,邢湛终于松口答应唱首歌,这个老古板从小到大都怕做这些,委实难得。
但是怎么会想不起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