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五郎失笑,“皇上喝多了。”

    天圣帝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来,什么破兄弟,扔了得了!”

    嘴上说扔了不要了,等回去喝碗醒酒汤,脑子清醒了,天圣帝又屁颠屁颠地抱上酒骑上马去了西郊大营。

    这会儿才过午时,暮春的太阳不算热辣,但仍旧晒得人晕乎乎的。

    赫连景刚从校场回来,一额头的汗,身上铠甲还没来得及脱下,见天圣帝抱着坛酒站在他大帐外,他愣了一下。

    天圣帝直接将酒坛子扔过来。

    赫连景精准接住。

    “小景儿,你出息了啊!”天圣帝黑着脸,“敢拒绝皇帝的邀请,谁给你的胆儿?”

    赫连景面色从容,“我跟小叔叔打过招呼的,玄甲军急需整合训练,这几天正是紧要关头,我不能离开。”

    俩人找了个山岗,在草地上坐下,居高望远。

    赫连景带了两只碗来,给自己满上,只给天圣帝倒了半碗。

    他抬起酒碗,“这碗酒,就当是臣没能参加皇上的大婚而赔罪了。”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天圣帝叹了口气。

    赫连景又说:“我请小叔叔带了话,十年前欠皇上的两个条件,如今随时都能兑现,皇上想要什么,不妨开口。”

    “好啊。”天圣帝挑眉,“那我第一个条件,就是要你好好活着。”

    在赫连景不解的目光中,天圣帝缓缓道:“我给你兵权,予你重任,就表示你今后免不了南征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