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鼻子起了微酸,揖手说道:“老奴谢娘娘关心,老奴会慢慢将府中的事务交待给徒儿们的,只是心里到底是不放心,就怕他们做不好,怕他们遇事急躁。”

    “李伯的苦心,我理解的。”叶芷芸笑了笑:“府中那么多事都由李伯亲手操持,若换作是我,也未必能全然撒手。”

    叶芷芸的理解,让李伯心头涌上一抹感动,身子微躬间,垂下老眸:“老奴谨记娘娘的话,老奴……先行告退。”

    他是看着墨宸渊长大的,其中感情自不必多说,后来墨宸渊娶了叶芷芸,便又多了一个能疼能宠的女娃子,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李福真真是把他们当成亲子女般看待,他就是一辈子无儿无女,能遇见墨宸渊与叶芷芸,他也心满意足了。

    李福走后,叶芷芸伸手把最后那点清粥舀进了碗里,说道:“这慕言秋的事还未想明白,又来了个慕言苍,你可要提防着点,万一这两兄弟联起手对付我们,可不好办。”

    她小喝了一口清粥,舔舔唇又道:“不过他们出使郭城,代表的是南清的颜面,明里倒不会有什么动作。”

    墨宸渊看向叶芷芸,深沉的长眸似洞察了一切般,勾唇:“芸儿可知我现在在想什么?”

    听到这话,叶芷芸好奇的抬眸:“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嗯。”墨宸渊沉出一声沉吟,好听的嗓音在房中缓缓响起:“方才芸儿说,慕言秋这般急着离开,是在躲着自家的使团。”

    “嗯,这话有什么问题?”

    墨宸渊沉眸:“他不是躲着自家的使团,而是要把自己从这场旋涡中摘出来。”

    墨宸渊这番话,直接就把叶芷芸说懵了:“旋涡?你指的是我们遭遇刺杀一事?”

    “刺杀一事不过是其中的一环。”墨宸渊笑道:“当然,若是这一环成功了,便没有接下来的事了。”

    墨宸渊说得云里雾里,叶芷芸拧起秀眸:“你说清楚些。”

    “我怀疑,下令刺杀我们的,不是慕言秋,是慕言苍。”

    叶芷芸眸眼微微一亮:“你怎么肯定,就凭慕言秋离开战王府?”

    墨宸渊摇头:“我猜测,慕言秋与慕言苍之间定是不和,刺杀一事,慕言秋与慕言苍都是知晓的,只是此事不管成败都与南清惜惜相关,慕言苍要动手,慕言秋断没有阻止的道理,慕言秋或许也猜到此事瞒不了多久,慕言苍一来他便离开,不管怎么看,都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