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允许任何人面见越帝,但她自己却堂而皇之的进殿伺候,原因也无他,正是因为她是越帝的发妻,大越的皇后,按理,她的确有权伺奉在越帝身边。

    皇后此举有那么一丝昭然若揭的意味,朝廷之中自然有人跳出来反对,而这个时候,墨宸羽站出来,以越帝重病为由,一切事务将由他转告越帝。

    墨宸羽此举,让本就疑惑的大臣更加猜忌,甚至有大臣当朝怒斥太子与皇后的做法无异于谋权篡位!

    然而,这套说法落于旁人也就算了。

    偏偏墨宸羽是太子,他是大越名正言顺的储君,说他谋权篡位,墨宸羽便能作出许多理由来反驳。

    比如说,他本就是太子,越帝若是在此时病逝,那他便是登基上位的第一人选,实在无需花那么多的心思搞那么多事情。

    再者,越帝的年纪也确实老了,秋狩这种大型宴会,年轻一辈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越帝,所以秋狩回来病倒,想想也是情理之中。

    正因越帝病倒了,所以才不能让任何人近身,否则本来子虚乌有的东西变成了事实,那可就真是大逆不道了!

    墨宸羽这么说,惹得朝中一众大臣无法反驳。

    另一边,槐王墨宸兮知道越帝病倒的消息后,第一时间给朝廷递了折子,告假!

    越帝此病病的蹊跷,墨宸兮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此时他不告假,一旦上朝保不准就要落到墨宸羽的网里去。

    墨宸羽此举无法令人信服,朝中许多大臣纷纷抗议,而抗议的办法,就是拿着折子,宁愿跪在越帝的寝殿门口,让他亲自批奏,也不愿将折子交到墨宸羽手中。

    而其中槐王一党对此事更是气愤,白日照常上朝,夜晚则乔装打扮一番,秘密前往槐王府!

    京城城外一处小宅院中,墨宸轩已经在这里颓了三四个月,一听来人禀报,说越帝病倒了,顿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谁下的手?”

    前来禀报的人哪里知道是谁下的手,怔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垂眸:“消……消息上没说。”

    墨宸轩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脑袋:“你说小爷怎么就没想到,要知道他们要来这么一招,小爷我可以帮他们呀,将那老不死的毒个半身不遂,那我也不用窝在这里等那么久啊!”

    来禀的小厮怂了怂脑袋,几乎把头埋到了胸口。

    墨宸轩也没想着他能回话,把被子一蹬就起身理了理衣襟,心情颇好的扬着眉:“小爷怎么说都是大越的四皇子,这个时候怎么能不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