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清静惯了,不喜人伺候,这殿里人少,也是常态。

    墨宸渊垂眸恭首:“见过母妃。”

    “行了,别来这些虚的了。”

    墨宸渊见安妃已经拆了绷带,将右脸上的伤口露了出来,虽没起初那般怵目惊心,却依旧清晰可见,还未完全结咖。

    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看,安妃笑了笑:“太医说这伤口捂着不好,如今止了血,便可以把绷带拆了,涂上伤药,很快就能好了。”

    墨宸渊闻言没有说话,看向桌上的茶点,只见除了给他准备的点心外,还有一点心盒放在旁边。

    他每日来福阳宫,安妃都会准备两份点心,一份是现吃的,一份是让他带回去给叶芷芸的。

    安妃知道自家儿子对什么事一向都是淡淡的,很多时候就是这般不言不语,便有些嫌弃道:“你看你每日来都这样少言寡语的,还是芸儿来时热闹,芸儿每回吃我做的点心,都像抹了蜜似的,再看看你,茶也不动,点心也不吃,浪费我一番心思。”

    以前在冷宫的时候,墨宸渊来的次数少,每回来也是像现在这样,说得少,吃得少,神情也是淡淡的,这会儿他天天来,还是老样子。

    好在是自己儿子,多少能知道他几分心思,不然他们母子可不是要生分了?

    提到叶芷芸,墨宸渊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这才拿起一块点心,缓缓吃了一口。

    安妃给他倒了杯茶,又笑道:“其实你也不必日日来看我,我在这一切都挺好的,你来多了,陪芸儿的时间不就少了吗?”

    “母妃。”墨宸渊突然沉唤了声。

    安妃看向他:“嗯?”

    墨宸渊将手中的点心放下,沉道:“三月初十是芸儿生辰,儿臣想邀母妃到战王府,为芸儿庆生。”

    安妃眸眼微亮:“好啊!”想了想:“今日就已经是初九了,那不就是明天?你怎么这么晚才告诉我?这礼物可要没法花心思准备了。”

    说着,转念一想,忽而迟疑:“这……不对吧。”

    她疑惑的说道:“母妃记得芸儿的生辰应该是正月初五,该是早过了。”这些生辰八字,在他们成婚之时都有收录的,自家的儿媳,她不会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