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个个都不说话,墨宸兮“嘭”的一声拍响案桌,脾气说不上的暴躁:“都成哑巴了吗?你们吃的是朕给你们的俸禄!此时竟连一条小小的计策都想不出来?”
“臣有一计!”眼见墨宸兮发怒,席间有一大臣恭首开口。
墨宸兮喝了口酒,命令:“说!”
“皇上,臣认为此事,不在于攻或不攻。”说完,他顿了顿。
墨宸兮拧眉:“接着说。”
“郭城本就是大越的疆土,是皇上您的江山,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战王殿下欲将其占为己有,皇上大可派兵讨伐,可如今事情,就卡在反与不反的问题上。”
那大臣像是很在理的说道:“虽说战王府如今人去楼空,可战王殿下击退北蛮军,大越百姓看在眼里,皇上此时与战王殿下对着干,没有一点好处。”
“与其如此,不如迂回而行,给战王殿下一个封赏,让他明白,他依旧是皇上您的臣子,也让大越的百姓知道,皇上您是一位赏罚分明的明君。”
现在百姓都在暗地里赞扬墨宸渊,这事墨宸兮不可能不知道。
墨宸兮纵使心里不悦,但这话却也听进去了三分,沉眸:“赏?你要朕赏他什么?”
“战王殿下一生战功赫赫,身份又高贵,寻常之物肯定是入不得他的法眼,不如……”那大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墨宸兮,说道:“将蕹城作为封地,赐予战王殿下,皇上您看,这法子如何?”
墨宸兮闻言眉头沉了沉,还未说话,殿中的大臣似眼前一亮,纷纷议论起来。
按历史来讲,宫中皇子年满二十封王,封王之后便会前往藩地,藩王由天子册封,虽是藩国之王,却仍受天子管束,在名义上藩王并不是独立的地方首领。
然而,在大越的近代历史之中,出现过藩王夺位之事,天子为防养虎为患,渐渐的不再赐藩地,宫中皇子均留于京,渐渐的,大越便没再出现过藩王。
只不过这样做的后果,便是夺嫡之争异常惨烈,因为都在京城,所以对皇位的渴望也更加强烈,远的不说,就拿越帝做例子,当年夺嫡,他可是亲手将数位手足兄弟送下黄泉。
而现在也是同理,墨宸兮为了夺位无所不用其极,若不是墨宸轩至今未见踪影,墨宸兮必定不会放过。
“皇上。”见墨宸兮不说话,那位大臣又道:“战王殿下此前不是常年驻守边关吗?若将蕹城作为藩地赐予战王,让他心安理得的得到一片属于自己的管辖之地,如此,不仅可以让他继续镇守大越边疆,也可解了如今这燃眉之急。”
“臣觉得这法子可行。”一个大臣恭首附和:“战王殿下不是想占地为王吗?皇上何不成全他,赐他一地,让他成为大越的藩王,如此,战王殿下心里得到了满足,他便不会再起兵造反,皇上也可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