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宸渊没有否认:“这正是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的,如若我想得不错,那护国将军便不该只在大越境内寻找。”
叶芷芸眸眼微闪:“南清?你怀疑南清把护国将军捋走了?”话刚落,又像自问自答般摆了摆手:“让我想想,慕宛白早不离京晚不离京,偏偏在护国将军出事之后离京,慕宛白不会是把墨宸兮给卖了吧?”
墨宸兮能坐上帝位慕宛白功不可没,墨宸兮很大程度会被慕宛白左右,慕宛白在皇宫之中更容易打听到边防之事。
如此一来,她要与南清串通对护国将军出手就容易了。
想到这,叶芷芸秀眸透出一抹惊讶,忽而恍然:“南清与大越联姻的目的,怕不是想从内部瓦解大越?”
墨宸渊勾唇,开口沉磁:“芸儿的想法与我一模一样。”
叶芷芸哑然了片刻,声音有些拔高:“墨宸轩囚禁越帝,目的就是让越帝亲眼看着自己的王国覆灭?”
墨宸渊笑了笑:“或者说,墨宸轩才是挑起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也在墨宸轩的这场局中。
不同的是,他也借了他的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互相利用罢了。
叶芷芸微叹了口气:“前两日给将军夫人去了信,说了护国将军的事,将军夫人一下没受住,病过去了,一会儿我让清茵去探访一下,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嗯。”墨宸渊沉应一声,闲聊之间,就已经到了西院。
房中燃了地暖,叶芷芸刚进门,身上的寒气便去了大半,她揉了揉有些微凉的小手,转身便替墨宸渊宽去外袍:“来,衣服脱下。”
每逢下雪,两人出门,墨宸渊定是打伞的那个,而每次打伞,墨宸渊又都只顾着她,他却被雪花披了肩头也不知晓。
这会儿刚一进门,肩头的雪花一化,可不就湿了他的衣袍?
墨宸渊握起她的小手,长眸含着笑意:“芸儿歇息便好,这等小事,为夫自己来。”
叶芷芸“啪”的一下拍开他的大手,一边替他脱下衣裳一边没好气道:“脱个衣裳罢了,哪那么娇贵,这些日子这不让我做那不让我碰的,再这么下去可要成废人了。”
“药老也说,头三个月最为要紧。”重要的是,若照料不好,他害怕叶芷芸像他母亲那样,落下病根。
药人僧嘴不饶人,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母亲的确是在以药续命,一想到这个,他就不敢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