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秋收敛了眉眼的怒气,手中的慕宛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随着“嘭”的一声闷响摔在地上。
两边的宫女连忙上前将她抬下去,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慕言秋理了理袖上的皱褶,才温笑道:“四皇子今日前来,不只是来看本王的吧?”
“听说你们在战王府都得了一颗珍珠,小爷我眼馋,早知如此,小爷也去参宴,怎么也能兑个酒钱。”
慕言秋笑了笑,自是不信他的鬼话,他转身坐下,拿起茶杯又抿了口茶。
墨宸轩这才沉了眸子,笑道:“年三十晚的宫宴,让贞朝郡主请旨赐婚。”
慕言秋挑了挑眉:“你想让她与谁联姻?”
墨宸轩勾唇,宫外飘起了小雪,似要将两人的谈话掩盖。
小年那日,战王妃把小倌叫到府中抚琴的事,不知怎地就在京城传了开来,本来这事也不算稀奇,毕竟之前还有墨宸轩拉着叶芷芸,叫了三五个小倌坐花车游街呢。
然而这次不知怎么传的,说叶芷芸放着战功赫赫,容貌俊美的战王殿下不爱,偏偏喜欢上了红杏楼的头牌小倌,还扬言谁要敢动这小倌一根头毛,就直接下令诛他全家。
这谣言越传越凶,不仅战王府的名声不好听了,连那些此前跟瑾念有过瓜葛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这事一出,给瑾念捧场就肯定不可能了,就是连红杏楼的生意都一落千丈,不仅没人敢在红杏楼叫小倌了,就是连红杏楼的女子都没人敢招惹了。
红杏楼的老鸨见状简直要气死,逮着瑾念就破口大骂,可骂归骂,却不敢对他动什么刑,毕竟叶芷芸就已经放话了,她哪还敢真动这樽佛?
就是骂,也是躲在暗地里骂,还不敢骂太过,骂完还要给点好处,哄一哄。
这一来,这红杏楼的老鸨就更心塞了,以前用他赚钱,这会儿钱没赚着,倒赔了个大本。
而瑾念,因为他的关系,害的红杏楼没生意,红杏楼其他人都把这个罪过怪到他身上,明里暗里的开始给他使绊子。
就是妓子小倌,也是分了三六九等,也是有鄙视链的,而如今,他就是最不受人待见的那个,只不过,没有人敢明着让他难堪罢了。
看着虽然落魄,可瑾念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以前每日迎客,虽不会有怨言,可也疲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