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蓉本以为今晚可以一觉到天明,殊不知自己高估了男人这种禽兽。
半夜偷袭,不讲武德。
沙发睡她一人也罢,这男人这个大的个头放着床不睡,也还好意思过来抢,不嫌挤得慌吗?
“乖阿蓉,不让你动,你躺着就行。”男人的声音像是裹了沙子一般,低哑粗糙。
“……”
清醒过来的虞蓉,只来得及庆幸这男的在四处惹火前,还记得她有微微洁癖。
他先去卫生间洗澡刷牙,还用了口气清晰剂,让身上的酒精味降至最低最淡。
最后的最后,两人还是混到了床上,主要是沙发真的不够两人折腾。
虞蓉制止男人叫醒佣人阿姨这种不人道的行为,踢了他好几脚,让大少爷自己去铺床单、换被褥。
床单也不再是黑色,而是浅淡温柔的颜色。
事实上,别看虞蓉住进来的时间不长,这栋别墅尤其是卧室,更衣室、抱枕、窗帘乃至墙上的挂画都有更换,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像男人冰封的心洒入缕缕阳光。
也正因此,在第二天早上的餐桌上,虞蓉在说她想要置产时,男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
空气凝固得可怕。
过了一会儿,他才运过气来,问:“你就那么想要逃离我吗?”
“……不,我只是想要一栋自己的房子。”
虽然虞蓉这么回答,但那半秒钟的迟疑,两个人都清楚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