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姜珩长臂一捞,将不知从哪处斜里冒出来,兴奋地扑倒向晚怀里的一个男童给拎了起来。
那男童相貌酷似姜珩小时候,冷不丁又被拎起,两张脸上一模一样的风眼上挑着,鼓着张小脸与姜珩大眼瞪小眼。
父皇总是这样,他就想一个人霸占母后,千方百计地阻挠自己和妹妹跟母后亲近!
看出了男童的不服,姜珩冷哼一声,伸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又扔到跟在男童身后的太监怀里,“大哥儿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
太监知道,散步时,皇上总是不喜被人打扰的,即便是皇子公主也不行,他忙陪笑哄了哇哇乱叫的大皇子下去。
向晚笑着摇了摇头,这人,每日跟儿子较劲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姜珩看出了向晚的无语,咳了一声,强行找起了借口。
“怎么就不见悠悠这么皮?朕早就看出这小子对肖家闺女上了心,咱们做父母的,若不从小对他严厉着些,今后有的他苦头吃。”
向晚不由讶然,景行他今年,也不过才五岁而已。
见向晚惊讶,姜珩立马理直气壮起来。
要说他们这长子,也算是齐聚了父母两人的心眼,这才多大点儿,自打上回见了肖家的闺女儿,就妹妹前、妹妹后的围着团团转。
可照着镇南侯府如今这架势,要让他们再心甘情愿地送一个女儿进宫,怕是不容易。
姜珩判定了儿子今后的追妻路恐怕不比自己容易,脸上扬起一抹幸灾乐祸,不过嘛,他不管!
向晚无奈地摇了摇头,只不点破。
这些年,朝廷内外都不太平,他着实累得很了,也只能在自己这里才能容他稍稍放松几分,当年吃喝玩乐的王爷,如今也只剩下跟儿子找茬这点儿乐子。
两三年前,他们就把身边的人陆续都散了出去。
寿儿跟着柳腰去江南做了盐税官,而鹤龄则和田小福去了两广路。
近年来放开海禁的折子络绎不绝,姜珩和向晚的态度都是支持的。只是这其中涉及的利益难免太大,一个不小心,怕搞出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