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很难不心动,冯晟于李家兄弟而言,和亲爹差不多。

    若能著书立传,使舅舅的威名和兵法流传,才是真正的孝敬。

    “舅舅的手稿,得好好找表哥聊一聊,”不由得支起下巴,有些为难,“可是刚拒绝了他。”

    冯晟不重理论,但生前亦有不少手稿,可一窥其用兵之道。他死后涉及的忌讳的东西都烧掉了,剩余的手稿外甥和儿子们分一分。李家兄弟手里有一部分,另一部分在冯家兄弟手里。

    段晓棠:“你拒绝他什么?”

    李君璞:“借钱。”

    段晓棠:“早上喝酒,被我劈晕的那个表哥?”你们当时的样子可不像借钱。

    李君璞不想承认,但不得不点头,“嗯。”

    白秀然:“你劈他表哥作甚?”难不成冯家郎君冒犯到段晓棠头上。

    “他表哥喝多了,当时两个人之间气氛确实不大好,我以为,”段晓棠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以为是非礼。”

    李君璞猛地瞪大眼睛,难怪段晓棠二话不说劈晕人,原来在她眼里是那般不堪的形状……一口堵在心里出不来,现在就想去冯家把冯四从床上拉起来打一顿。

    “非礼?”白秀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两个男的呀!”

    杜乔眼皮一翻,晓得症结所在,“你们那儿,民风开放呀!”脑中再响起八个字,群魔乱舞,礼崩乐坏。

    段晓棠有些尴尬地承认,“男孩子在外面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李君璞、杜乔、白秀然:我们不懂,也不想懂!

    白秀然不得不将一个尴尬的话题转移到另一个或许更尴尬地问题上,“问你借钱作甚?”

    说不定是想利用借钱这件事,拿捏表兄,借此拿到冯晟的手稿。

    从李君璞的态度看,这绝不是一笔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