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问道:“妇人刺绣缝补的针线?”若是如此,岂非每个女人都是成熟的疡医。
林婉婉摇头,“肯定是特制的针线并且配合手法。有些患者伤口正在纹身上,厉害的大夫能将纹身上的鳞甲对齐。”
白湛上下打量一番,“你能做到?”
林婉婉没夸大自己的本事,“都说了厉害大夫,我只能保证不裂开。”
如今不是生活便捷的时代,针线每个家庭必不可少。哪怕不会也可以练,第一人选林婉婉,毕竟有基础。
段晓棠左顾右盼,“哪里买?”
祝明月回忆一路经过的商铺,“绣庄。”
眼看又要走回头路,杜乔提醒,“有些妇人会支小摊卖,不必回去。”
杜乔在前头领路,寻找卖针线的小摊子。
一老者颤颤巍巍走过来,脚下没踩稳摔倒在地,杜乔急忙上前将人扶起,“老丈,无事吧?”
老人被扶起后,慢悠悠伸伸胳膊腿,“没事,年轻人,谢谢啦!”继续颤巍巍地往前走。
后面三人见这一幕内心五味杂陈,林婉婉不由感慨,“民风淳朴!”虽然交通要道有土匪,但可以随手扶老人。
祝明月段晓棠跟着点头。
不过寻常事情,白湛问道:“不该赞长林良善敬老吗?”
林婉婉不知该怎么说,“在我们那儿,老人摔倒,一般人不敢扶。”
杜乔不解其意,“不敢?”一弯腰一搭手的事,如何称得上敢不敢,又非战场厮杀。
林婉婉两手一摊,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不平淡的事情。“很多年前有个年轻人在路边扶老人,岂料老人醒过来后称是被年轻人撞的,非得让人赔医药费。闹到官府,判年轻人赔钱。”
白湛险些蹦起来,“岂有此理,官府怎么能这么判!”恶例一开,群情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