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宴右手紧握拳,是污蔑,但并非因为不敬。

    明明是杨胤想反,扯自己做由头。看他的方向,哪是向东莱,分明是图谋洛阳。

    周阳夏拱手,“世子,荣国公和江南大营就在你旁边,一言一行皆在眼中。你可一定要在陛下面前替我们辩白!”

    吴越微微颔首,“我知。”

    庄旭将一张纸放到孙文宴的案头。

    吴越:“这是起草的陈情折子,刚开了头。”

    孙安世心底一阵暖流经过,平日讨厌监军,但关键时候监军顶用呀!

    要换其他人,不用等江南大营辩解,帅帐里埋伏刀斧手,一刀砍了完事,最不济也得落个囚禁的下场。

    看看人家,一句话没多问,连辩白的折子都帮他们写好了。

    孰料吴越下一句话,就将江南大营的人震晕了,“我亦决定,率两卫回师讨逆。”

    周阳夏:“未得敕令,擅自返回,是为……”

    谋逆!

    吴越斩钉截铁:“陛下若降罪,我一力承担。”

    两卫大营的将官,没一个出声,显然内部已达成一致。

    底下人不可能主动去做这种要命的买卖,只能是吴越自己的决定。

    孙安世暗道,平日瞧着挺温和的人,没想到玩这么疯。

    范成明若知晓吴越被人评价为温和,只能说距离产生美,你不知道他在关中玩得有多大。

    孙文宴经历战阵无数,第一次背负谋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