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明都有点心疼孙文宴了,继莫名其妙被谋反后,拼尽全力平叛,结果儿子是反贼。
就你们在柴岳跟前的待遇和表现,想狡辩一句曲意从贼,以图将来都说不出来。
这也是范成明不想听柴岳说话的原因,一个赋闲在家原大将军。
南衙不管现任前任,顶多反了两个大将军和一卫。
但眼前一帮小纨绔,仅几个眼熟的,就能牵出一个个大家族。
不说九族,光他们本家,就能株连大半朝堂,而且全是高官。
比如他刚刚喊的另一个人,龚六龚敏,祖父是工部尚书龚彦。
这些人若是女眷,没人会苛求质问他们为何不反抗。
但杨胤起兵日久,他们在杨胤军前少说一两个月,一个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居然在风花雪月里软了骨头。
只差没亲自帮杨胤充当先锋,出谋划策。但杨胤会不拿他们要挟家人么。
不然白养这么一大群猪?
柴岳一个原左武卫大将军熬夜亲自陪着?
范成明发现唯一一件好事是,以后没谁会说自己是长安纨绔之耻,和眼前这些人比起来,分明是高尚的有为青年。
身份既然瞒不住,范成明不打算再装,揭下包头,抹一抹脸上妆容,没想到越抹越花。
范成明:“是我。”
龚敏:“你是谁?”实在没认出这张花脸是哪个老熟人。
范成明第一次不知道怎么接话,算起来他们就是点头之交,连酒肉都算不上。
放弃自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