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男人出现的一瞬间,原本神情淡淡的任随之的表情倏地变了,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这点变化被他身旁的兄长任卓远看了个清楚,任卓远也没忍住,微微皱起眉头来。
坐在主座的任厉青紧绷着表情,略带怒意看向自己这姗姗来迟的儿子,严肃道:“迟到了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从机场过来的淮海路的路上堵车了,所以来得晚了些,我还顺便给您带来了生日礼物”任启文说道,随后招手唤来几个抬着巨大盒子的佣人。
“这是儿子专门从香港那边的拍卖行,给您拍下的古字画,是您最喜欢的书法家的真迹!”
任启文又继续介绍,同时使了个眼神给佣人,让他们将那幅真迹从盒子里取出展开。
一听是自己喜欢的书法真迹,任老爷子的眉宇才稍微舒展来,瞧见那苍劲有力的字后,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许多。
这时候,餐桌前坐着的其他人也跟着开了口——
“这幅书法真迹不正是老爷子平日里最常惦记的那幅嘛!”
“是啊!启文这次有心了!”
“看这保存的样子,这次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人人都在讨论着那幅价值不菲的书法真迹,口中尽是对任启文这位‘孝子’的赞美。
除了任随之.
他从始至终都冷着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像个局外人般格格不入。
原本沾沾自喜的任启文一撇眼,瞧见他这幅模样后,眼底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冷厉。
再然后,任启文的视线就转到了也在看热闹的路洲月身上。
任启文眼前一亮:“这好久不见,月月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啊!是大姑娘了啊!”
路洲月迟了一步才回过神,随后立马从任启文的目光与话语中觉察出了不对劲,尴尬地笑了笑,颔首问好:“任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