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如今修为日深,记忆力惊人,有过目成诵之能,刚才在山下与众士子攀谈之时,并没有一个穿白袍的士子,一直到他在文昌宫白墙题字时,这白袍男子依旧不曾出现。
可是现在,现场十几个士子信誓旦旦,说这负手墙前的白衣男子与他们一起上的山,说甚么刚才还跟他们探讨诗词书画,这特么不是扯淡么!
但只看他们一脸认真的样子,便知不是说笑,他们是真的认为这白衣男子确实是跟他们一起上山且一起来到了文昌宫,甚至还知道了这白衣男子的名字——舒文昌!
“竟然在短时间内给他们安了一个虚假的记忆!”
李牧还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心中惊骇不已:“这是什么手段?”
他心中虽惊,但还不至于吓得六神无主,当下笑道:“舒文昌?原来是文昌兄?”
李牧看向那面壁欣赏诗文的白衣男子:“不知文昌兄有何见教?”
那正欣赏书法诗文的白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看向李牧,轻笑道:“不敢!兄弟只是看李兄诗文不俗,觉得少了标题,殊为不美,想请李兄给自己的诗句题个名字。”
直到此时,李牧才看清了此人的相貌。
这人身材高大,细眼长眉,白净面皮,尤为令人瞩目的是上唇的两撇风骚的小胡子。
这个世界的男子多以长髯为美,像这白衣男子般,上唇留着小胡子的人,却不太多见。
尤其是他这两撇小胡子真的只是两撇,犹如逗号一般,所谓鼠须也不过如此。
这种胡子放在别的人脸上,定会给人一种滑稽之感,但在面前这男子脸上,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就该如此。
似乎他就该留着这么两撇风骚的小胡子。
“一首诗而已,文昌兄何必纠结区区一个标题?”
李牧凝视舒文昌片刻,道:“文昌兄,你是哪里人?”
舒文昌笑道:“李兄,我本就是这锦绣山的人,家就住在这里。今日有幸与诸位相识,也是一桩缘法。便只是看到李兄如此诗才,已经不枉我与诸位相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