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相爷,定北侯夫人来了。”
这定北侯夫人,便是七嫂俞皎的母亲。
这个时候上门,究竟是为着什么?
可不像是来吊唁的。
沈氏连忙道:“姨奶奶,请您扶祖父去休息,我出去招呼客人。”
白惟墉摆手:“罢了,此事恐怕只有我去才行。”
花厅里。
坐着一位三十出头的贵妇人,她娇小玲珑,相貌却十分美艳,与七嫂俞皎颇有几分相像。
这就是当今太后的娘家弟媳,定北侯夫人。
白明微与沈氏为晚辈,向她敛身行礼。
她却仿佛没看到二人,直勾勾地盯着几乎站不稳的白惟墉。
不等白惟墉坐下,她开门见山:“相爷,我来带皎皎回去,还请相爷写一封放妻书,放我们皎皎自由。”
刚刚还提到放妻书,这会儿便有人来取了。
白惟墉缓缓坐下,许久才慢条斯理地问道:“亲家夫人,你这是何意?”
定北侯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露出一抹柔软的微笑,那笑容,柔中带刚,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相爷,正阳门的事儿我都听说了,白家的确厉害,这么荒唐的事情都能让陛下点头。”
“但我们皎皎从小/便被我与侯爷捧在手心里长大,当初她和七公子的婚事,我们根本就不乐意。”
“但是拗不过皎皎的意愿,我们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可这才成亲几日,皎皎就守了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