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止住脚步,把衣裳放到床上,缓缓坐下。
她目不斜视,丝毫不好奇水汽氤氲的深处,究竟隐藏着怎样一副绝妙的身材。
倒不是她不知廉耻非要留下窥探,也并非她被风轻尘的话拿住,只是从军这段时日,天天和一群男人打交道,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风轻尘对她来说,和赤膊训练的将士们没有区别。
而见风轻尘如此放松的样子,她也知晓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便也没有着急询问适才发生的事。
木桶里的风轻尘握着帕子,为难地喊:“小姑娘,后背我擦不到,你来帮帮我可好?”
白明微没有理会,那退烧的药效果很猛,放松下来,她竟又昏昏欲睡。
加上风轻尘适才用力勒她,多少又让伤加重,她十分虚弱,头一沾被子便睡着了。
风轻尘等不到回音,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无数嘈杂的声音中辨别了那道浅浅的呼吸。
他轻手轻脚地洗净身子,用帕子裹着来到床边,取了那一身衣裳来到角落穿上。
明知没有人在看,但一想到和小姑娘共处一室,他还是不由得双颊滚热。
等到把自己收拾干净,滴着水的头发擦干,他坐到白明微身边,确认白明微熟睡过去,他脸上才露出颓疲之色。
“你总是这样,受伤了也不说,是担心我会因伤了你愧疚么?你闷在心里我更难受。”
风轻尘叹了口气,探了探白明微的额头,见她高烧已退,不由松稍微放下心来。
他把手按在白明微手腕,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运送过去。
而他,也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疾一直都小心调理,正因为小心,所以从未有过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