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贵妃垂下眼睑:“陛下,尧儿的性子您是了解的,对什么事情都是三分热度。”
“但上次他替白明微求情,今日又把韦家的弓亲自捧到白府,做到如此地步,只怕是动了真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的亲事理应由父母做主,尧儿这般自作主张,都怪臣妾教子无方。”
说到这里,韦贵妃偷偷看了一眼元贞帝。
见元贞帝不像是立即暴起的样子,她继续说着:“臣妾听说,白家的姑娘才貌双全,也不怪尧儿动了心。”
话音落下,韦贵妃并未再开口。
有些话点到为止。
而在这深宫之中,想要给人上眼药,未必要大动干戈。
有时候捡着好话来说,效果可见一斑。
果真,元贞帝脸上霎时蕴了怒意:“这白家的人,真没一个好东西!朕的儿子也敢肖想!”
经韦贵妃这么一说,元贞帝霎时觉得,不是儿子想要拉拢白府,而是白府的人,想要利用自己的儿子。
错都在白家的姑娘,要不是她们使了手段,怎会把儿子迷成这个样子?
所以,这笔账又被元贞帝记在了白府的头上。
韦贵妃这时却装起了糊涂:“陛下的意思是,您并不赞成?”
元贞帝眯着眼看向韦贵妃:“难道爱妃赞成?”
韦贵妃情真意切地凝着元贞帝:“臣妾都听陛下的,事事以陛下为先。”
“陛下喜欢,那臣妾也喜欢,陛下若不喜欢,臣妾则不喜欢。所以臣妾想得到陛下的一句准话,这样臣妾也好摆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