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寒暄几句,沈自安道:“秦太师,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要事,才来叨扰您呀!”
秦丰业一脸和气:“沈尚书说这话见外了,虽然本官身份地位在你之上,但你也不必在本官面前伏低姿态。”
沈自安假装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直接开门见山:
“与今朝醉的合作已经谈妥,那边正等着付银子,所以我来找秦太师奉旨借银了。”
提到银子,秦丰业面色还是一僵,但很快就缓和下来。
他笑着说:“最近本官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就等着能为陛下分忧的时刻到来,不知需要多少?”
沈自安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十二万八千一百二十两零六钱。”
秦丰业唇角抖动,好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银票、金坨子、碎银和铜钱,凑在一起沈尚书不介意吧?”
沈自安道:“只要最终能换成银两的,来者不拒。”
秦丰业忽然拔高声音:“来人!”
长随连忙进来:“大人,小的在。”
秦丰业又变回和颜悦色的模样,只是那面颊怎么看,都有些扭曲:“去准备十二……”
沈自安把话接过去:“十二万八千一百二十两零六钱。”
秦丰业都懒得重复了,挥挥手命长随去取银子。
这个时候,就算他忍功再好,也不由得绷紧一张脸。
那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户部众官员莫敢抬头,唯有沈自安若无其事。
不仅不惧怕秦丰业的怒火,且该做的事绝对没有半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