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陶志成竟然如此坚决,也没想到邬里图寸步不让。
邬里图当然寸步不让,他这次找的关系相当硬,为了能在今年晋升正教授,他必须这样做,最好这件作品的主雕刻师是他的名字。
他没想到,这个退休老头竟然这么犟,一点面子都不给秘书长。
这时候他才后悔,刚开始自己应该客气一点,也许就好办了。
可现在已经成了骑虎难下之势,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是组织上的意思,许秘书长是代表组织来宣布决定的,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
陶志成双手一摆,“好吧,从今以后你来刻,我就在旁边看着!”
许恒久也很头疼,他明知道这样做不妥,可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位领导,级别相当高,他当然不敢违反。
自己要是做不好这件事,恐怕仕途就算结束了。
这会儿,他才体会到左右为难什么感觉。
“你们还是商量一下吧,要不还是陶老师你刻,让邬老师署个名可以吧!”
反正邬里图就是为了晋升职称,又不是为了做作品。
谁知陶志成犟劲上来后谁都不听,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闹了许秘书长一个大红脸,他堂堂的副厅级干部,地市级的市委秘书长,竟然让两个老师这样对待他。
一气之下,许恒久转身走了,临走时扔下一句话:“你们爱咋咋,还能反了天不成,反正都是领导交代下来的事。”
许恒久一走,变成了邬里图不上不下。
走吧,不甘心!
留在这儿吧,支持自己的领导已经走了,自己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可是一想到自己有那么强大的靠山,他的语气又硬了起来:“陶老师,你别以为先来就有优势,你等着瞧!分分钟钟让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