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了两下,刚要抬脸,可是一抬脸,便对上了一双格外黑沉的眸子,那双眸子正灼灼的盯着我。
一些模糊的回忆在我脑海内回转。
于是,我也就懒的挣扎了,彻底瘫软在他手臂上,
陈祭白见我不再动,这才抱着我离开。
就这样,我们以这样亲密相贴的姿势一路朝前,我浑身湿透的身子,熨帖着陈祭白的身子。
我一直睁着眼睛盯着上空看着,而上空是他线条优美的下巴。
只是这个下巴,从当年青涩结巴,到如今变成了冷淡的成熟,那光洁上,如今长了淡淡一层的青色胡茬。
不过,很快,我嘴角扯动了两下,嘴角带着丝有意思的嘲讽。
最恨的两人,却又永远都是最近的人。
太阳热烈,晒的我整个人晕乎,又加上人在他怀中颠簸,脑袋更加的晕眩,我干脆直接闭上了眼。
走了多久到达的房间我不清楚。
当我再次睁开眼后,我床边已经站着一个医生,那医生正在检查我的身体,看是在池塘是否有割伤,接着便拿着听诊器,诊断我肺部的情况。
在这个过程中,我整个人都是无力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命悬一线时被吓到的,还是因为呛水的缘故。
那医生在我胸口检查了两三分钟,而此时我目光朝周围看去,发现我所住的房间围了不少人,陈祭白站在我床边不远处。
在那医生检查了许久后,陈祭白开口问:“有事吗?”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胸口依旧别着一朵绢花,而那绢花都是湿的,贴在他的衬衫处,绢花上海染着几分颜色。
是我脸上化妆品上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