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看着钮文忠:“哥哥恁说吧,下一步做甚?”
“不急。”钮文忠眯了眯眼,看向一旁的原野深处:“我等先壮大力量,有着那一天的。”
张翔的声音有些兴奋:“那去找曹洪吧,那厮手下也有不少响马。”
风吹过原野,草尖儿被压的低下了头,马蹄跑动的声音响起,逐渐远去。
……
天庆五年,孟秋,天气炎热。
辽阳府中有一股新兴势力在升起,名叫刘赟的人靠着不俗的武艺挨个打服闲汉、地痞,逐渐将这些在城内被视为害虫的人攥在手心,辽阳府有个风吹草动基本逃不过他的耳朵。
同在辽阳府,凭着一手不错的厨艺,曹正的酒店越办越红火,往来的客人渐渐多了衣着华贵的人,并不以赚钱为目标的操刀鬼当即扩大店面,引来更多达官贵人的侧目。
而在沿海下至复州上到内地沈州,一股马匪正在逐渐壮大,打劫往来商贩,劫掠马匹财货,一时间闹得轰轰烈烈,偏又来去如风,让官府有苦难言,在民间被称作一阵风。
嘭——
“废物!”
身穿圆领长袍,腰围捍腰的萧保先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只有左右两边有着些许头发的头皮隐隐发红:“追了半个月你跟我说追不上?”
下方穿着公服样式的契丹汉子哭着个脸:“箫留守,不怪俺啊,对方皆是骑着马,人又机警,有点风吹草动就跑的没影了,俺们只有十几匹马,这……追不上啊。”
箫保先背着手来回走了两步,那契丹汉子也不敢说话,只是偷眼看着他,眼见着东京留守陡然停下,用手指着他问:“对方现在多少响马了?”
“嗯……”发出一个音节,低着头的男人神色难堪,期期艾艾开口:“大约……也许……可能有一二三百骑……”
“大约?也许?可能?一二三百?”箫保先眉毛立了起来,走过来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双臂用力将人提了起来:“你这意思,忙活了这般多时日,浪费了朝廷这般多资源,最后你竟然连对方多少人都不知道?”
喷出的口水带着口臭喷在脸上,那汉子却不敢用手去擦拭,只是勉强开口:“留守息怒,实在对方跟阵风似的,劫了东西就跑,也不多待,看着官差过去转身就跑,这……”
尴尬的笑了一下,箫保先被他气乐了,将人放下来,一把推开一边,转身走了两步,重复一句:“废物!当真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