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陆乘风的安抚之后,黄金钢紧张的神情舒缓下来,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坐在了陆乘风办公桌对面的皮椅上,说的第一句话又让陆乘风如遭雷击。
“书记,您得小心提防钱永胜,这人已经有反叛并背刺您的心思了……”
黄金钢的话还没说完,一向在下属面前表现得沉着稳重的陆乘风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他这声质问的声音很大,听起来像是在咆哮,把黄金钢都给吓呆了,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陆乘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对黄金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悄然走到办公室的门边,猛然打开门,探出头去看到走廊上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将门给重新关上之后,陆乘风回到自己的座位,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神后,才对黄金钢道,“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黄金钢于是将之前钱永胜,召集自己和朱正义开会,商量改弦易张,投靠到胡天成和楚弦阵营的详细内容,重新复述了一遍,同时满脸愧疚地道歉道,“书记,请原谅我当时鬼迷心窍了,竟然还动过和钱永胜一样的心思!主要是你当初向上面提交的那份要求,增加经济刺激计划,金额的方案被否决之后,我也害怕了!您受到处分之后,会影响到我自己的前途……然后这几天我一直在反复思考和琢磨,之前您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如果我今天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就把您给出卖了,那简直不是人了!”
说着,黄金钢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而此时陆乘风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他已经无暇顾及黄金钢的认错态度是否真诚了!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思考着对于眼前这种突发情况的各种补救方法。
首先面前的黄金钢是绝对不能责备的,不但不能责备,还要进行安抚和嘉奖。
因为如果不是他迷途知返,向自己告密,自己到现在可能还被傻乎乎地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