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冠子清额头满是大汗,却不知说什么。
他深知,若非自己的面子,方斗压根不会说出这话。
还是早年有微末之交,才能知道关键所在,否则他的待遇和上一个钦差没差别,都是碰壁而归。
但知道又如何,朝廷能怎么办?
那可是道家,谁能保证,对方不再下手?
没办法,真没办法?
方斗说得很明显,纵然我愿意为朝廷效力,但谁能担保,道家不在背后放冷枪?
这句话一针见血,直指本质,冠子清连敷衍的余地也没有。
若说保证不了,那么请方斗出山,自然成了一句空话。
若说保证,那也是骗人的,整个朝廷上下,没人有这个面子,就连鱼羊公也不行。
道家如芒在背,让方斗如何能安心向前?
冠子清顿觉大势已去,心灰意冷,朝方斗拱拱手,“镇国剑仙,本官惭愧!”
当年空自若陨落,他也很是愤慨,奈何道家做事了无痕迹,纵然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也无法点破、同样不能点破。
“天赐、玉京,替我送送县令!”
方斗摇摇头,虽然二人有交情,但显然不能打动他。
遍读史书,儒家的思想中,从来就有牺牲至交的优良传统。
比方说,某人功高盖主,已然决定造反,结果一位至交好友,上门求见,通过赌咒发誓,以身家性命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