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听罢,冷冷一笑。

    视线落在软榻旁的沈氏身上。

    见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唇角那抹讥讽之色越发浓烈。

    她也不急着将太后的旨意说出来,只轻轻一叹道:

    “这没了父亲的孤女就是可怜,被人欺凌了还不能反抗,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她这话一语双关,看似是在说她自己,实则暗指沈氏。

    奈何老太太与沈氏先入为主的以为太后一定会为她们撑腰,所以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老太太脸上的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了。

    看云卿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条可以随意使唤的狗一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你大度一些,何至于惊动太后她老人家裁决?

    如今这苦果,你只能自己咽,以后老老实实敬着妙云,日子或许能好过些,

    若你再摆出侯府嫡女,世子夫人的架势,休怪我用家法处置你。”

    云卿绞着绣帕,一副被欺负惨了却又无可奈何的委屈模样。

    看得老太太身心格外的舒坦。

    这几年里,为了哄着云氏拿出嫁妆贴补家用,她没少舔着脸往上凑。

    如今总算可以出这口恶气,如何能不高兴?

    一旁的沈妙云逗弄了下怀里的玮哥儿,笑着开口:

    “委屈姐姐居于我之下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苛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