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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心情像是过山车,猛上猛下。

    她趴在枕头上,觉得好累,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隐约又梦到了被苏经年断崖式分手的那两年,她在路上发了好久的寻人启事,问遍了路上每个人,可这些路人都说,没见过这个人。

    夏末下着雷阵雨,很快将她印的那些寻人启事打湿了,传单上苏经年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这些梦很碎片,也很凌乱。

    画面一转,她看见自己和陆之律身处冰天雪地的冰岛,在极昼中一起看着最绚烂的极光。

    明明是和苏经年一起约定好要去定居的格林德瓦小镇,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和陆之律出现在那里。

    在雪山绵延的山脚下,陆之律在那儿买了栋小洋房,洋房里温暖如春,有一年的冬天,他带她去那儿旅游,在洋房里对她做尽占有之事。

    三年婚姻,忽冷忽热。

    唯独在格林德瓦小镇旅游的那阵子,他们很像正常夫妻。

    也许是在那时候,她就已经先输了。

    没办法,陆之律就是太会哄女人了。尤其在床上,他很不吝啬事后安抚,只要他愿意哄,嘴皮子一动,用一下钞能力,再看看他那张英俊浪荡的脸,能将对方哄得晕头转向,连家门都摸不着。

    可他要是不高兴了,不耐烦了,也能将对方从高高的云上骤然拉下泥地里。

    宠还是厌烦,全凭他一念之间。

    南初就是太傻了,在苏经年那儿吃了那么大苦头,却还不知悔改,又在陆之律这狗男人这儿摔了一次又一次。

    外面忽然打雷了。

    冷风席卷敲击着窗户。

    睡到昏沉中,手机不停地响。她没睁眼,捞过手机直接接听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