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景延月这话一出,沈毅钧的神情顿时变了:“官家怎么会管这件事,你昨天怎么不说。”
一抹阴鸷出现在沈毅钧的脸上,他顿时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盯着景延月。
“涉及官家,我可不敢乱说”景延月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夫君说是吗?”
说完这话,景延月面色平静地看着沈毅钧:“让我猜猜,夫君急着休我,肯定不是因为昨晚的事。”
她心里很清楚,沈家这么久了,都没对她的嫁妆死心,轻易是不会死心的。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摆在眼前。
那么剩下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了——
“夫君是准备娶哪位新欢?”
景延月笑着开口道:“大婚的时候,可别忘了叫我,我给你们送上贺礼呢。”
沈毅钧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他昨晚被景延月激怒,一时间失去了理智,说出了内心的真话,已是觉着不妙,见她仿若没事人一般,眼下更为气恼。
更重要的是,景延月居然一猜就猜到了他休妻,是为了再娶。
沈毅钧有种小心思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他咬了咬牙,失了临江侯夫人的身份,景延月不过一介小小商女,到那个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还不等沈毅钧说什么,老夫人倒是踏入了小院,她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丝丝厌恶:“毅钧,和她废话什么,子岚不日就要嫁进来,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让她滚吧。你迎娶了座师的女儿,将来在官场上有人帮衬,怎么都比这个吝啬的商女要好。”
景延月挑了挑眉,却没有想到,沈毅钧要娶的人居然是叶子岚。她刚来临安时就搅黄了两家的婚事,没想到居然两人都没有死心。
也是,丞相亲自负责本次的恩科,沈毅钧考中以后,丞相就是他的座师,以后就是座师兼老丈人,必然会帮扶沈毅钧,只要他不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都能有一番成就。
这可比景延月那点嫁妆来的珍贵。
不过,丞相为什么会突然嫁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