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彻见人离开了,这才从暗处走出,来到了四皇子营帐外。

      见他来了,四皇子叹道:“九千岁可算来了。”

      “临时有事,劳殿下久等了。”

      沈墨彻一本正经的说着,任谁也想不到面前这个眉眼冷漠的男人前不久刚同女人激烈的云雨过,四皇子也没多心,心下还隐隐因为自己耽误了沈墨彻的正事儿有些惭愧。

      沈墨彻道:“方才二皇子来过了?”

      “他是见本殿下白日将你射伤了,以为你定要同本殿下没完,专程跑来看热闹的,本殿下瞧着他也就这点出息了。”四皇子说罢,没忍住嗤了声,很快却又收了笑道:“不过二皇兄最近野心很大,虽时常做出一些上不得台面之事,可确实有些能耐在,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沈墨彻闻言,没说什么,四皇子又道:“对了,裴修叶那边,九千岁夫人可有帮本殿下打听到什么?”

      提起那个裴修叶,沈墨彻便忍不住有些烦躁,不过他还是将江宴欢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四皇子:“我夫人觉得裴修叶对殿下一片忠心,殿下同他之间或许有些误会。”

      四皇子闻言,神情若有所思。

      扪心自问,裴修叶这些年来对他忠心耿耿,是他最信任的属下,四皇子比谁都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

      “本殿下知道了,替我谢谢你夫人。”

      “举手之劳而已。”

      四皇子闻言,笑道:“举手之劳?只怕未必,若是你夫人再同裴修叶在林间待上一会儿,某人这醋坛子只怕要翻了。”

      沈墨彻闻言,眉心忍不住微微蹙起:“殿下此言何意?”

      “本殿下只是好奇,江宴欢在九千岁心中,如今究竟占了多少分量。”

      沈墨彻闻言微怔,对上四皇子似笑非笑的眸,想解释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今夜四皇子亲眼看见他去林中寻找接近裴修叶的江宴欢,他想他当时的烦躁和愤怒,大概不难看得出。

      “本督同她能有什么关系。”沈墨彻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努力压下心头那抹异样:“不过是个猫儿狗儿似的玩物养在身边解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