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此时也看到了江宴欢,似是没想到会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遇见,双方皆是一愣。

      江叔崇几人瞬间红了眼眶,停下了脚步没跟上大部队。

      押送犯人的解差见状,直接给了江叔崇一鞭子:“老不死的,不快点走停下来做什么?”

      江宴欢见状心下一痛,难以置信的看向身旁的沈墨彻:“九千岁不是已经将妾身的父母安顿好了么?”

      沈墨彻面色冰寒,他之前答应了江宴欢,只要她将自己的病治好,就彻底放了她父母,那之后因为他有太多事要忙,便将江家人交给了狱卒长去处理,原本想着安顿这么一家人不难,不想江叔崇一家居然再此流放!

      江叔崇那边,解差正准备抽他第二鞭子,被江宴欢眼疾手快的拦下来,怒道:“放肆!谁允许你们对囚犯动用死刑的?”

      “你是哪来的小娘们?少多管闲事!”

      解差话音刚落,便被沈墨彻一脚踹飞了出去,沈墨彻亮出腰间代表身份的令牌,解差们见状,瞬间哗啦啦跪了一地。

      江宴欢忙来到父母面前,红着眼道:“爹,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叔崇将事情前因后果大概同江宴欢说了下,原来他们先前虽然被放了出来,奈何有罪再身,被狱卒长流放到了此等环境恶劣之地,每日要同其他囚犯服从劳役,放在正是去往做工的路上。

      沈墨彻冷声道:“这几名囚犯本督要带走,还不快些将人放了!”

      沈墨彻亲自开了口,几名解差不敢有异议,忙将江叔崇二人身上的枷锁解开了。

      江宴欢此时也没心情同沈墨彻去处理正事,而是在沈墨彻的安排下,带着父母和哥哥来到了镇上开了间客栈,几人刚来到房间里。

      江宴欢此时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拉了母亲宁氏的手道:“爹娘,女儿没用,让你们受苦了。”

      江叔崇叹道:“此事说到底还是爹连累了你,见你如今生活的好好的,爹和娘就放心了。”

      江宴欢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对了娘,哥哥呢?”

      江宴欢此言一出,宁氏始终压抑着的情绪便再也绷不住了,一把保住了江宴欢,大哭了起来,什么尊贵体面早已消失不见,任谁也无法将眼前的妇人同当初高贵优雅的丞相夫人联想在一起。

      江宴欢见母亲如此,心疼之余,心下隐隐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