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叔崇,宁氏和江瀚辰已被影卫接出了牢中,被暂时安顿在了府外的一处别院内。

      沈墨彻得到消息后,亲自来到了别院。

      沈墨彻已经换下了朝服,着了身珠灰色半旧家常袍子,一头墨发以一根木簪简单绾着,素衣简袍却仍旧难掩他的贵气。

      若是不说,绝对不会有人将眼前之人同臭名昭著的权宦沈墨彻联想在一起,只会觉得是哪家朱门绣户出来的公子。

      江叔崇几人看见来人,神色皆有些复杂。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如今委身于这阉人手下,江叔崇夫妇心如刀割。

      却也知这不是普通的宦官,他们得罪不起,江叔崇忙带领宁氏上前,毕恭毕敬跪地行礼道:“罪人江叔崇,携家眷谢过九千岁大恩。”

      沈墨彻坐在院中石桌前,看着伏在自己脚下的江叔崇,轻笑道:“江大人不必如此,昔日你我二人在朝中共事时,在下没少依仗江大人。”

      沈墨彻这不过是客套话,毕竟谁人不知,眼前之人就连当今圣上都要敬畏三分,而江叔崇在朝为官时虽贵为朝中一品大员,也无法与之匹敌,更别提沈墨彻需要依仗他了。

      “九千岁说笑了,日后罪臣一家还要仰仗九千岁照拂。”

      “照拂谈不上,大人知道的,本督从不轻易帮人。”

      “这……还请督公明示。”

      沈墨彻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仿佛再说一件有趣的事:“夫人嫁入我沈家,此事江大人可知晓。”

      轻飘飘的一句话,令三人面上血色瞬间褪尽。

      ......

      还在监狱中的江宴欢打了个阿嚏,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得知父亲被接走后,江宴欢也未急着离开监牢,暗中塞了个钱袋子给那狱卒道:“江大人好端端的,为何会中毒?可有吃过什么食物?”

      狱卒垫了垫那钱袋重量,眉开眼笑道:“回公公话,我们牢中发放给犯人的食物都是统一的,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