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名字,江宴欢一怔。
她并不认得尹月湘,工部尚书府的庶女,好端端来找她做什么?
江宴欢来到花厅时,尹月湘正坐在一旁喝茶,见到江宴欢时明显有些惊讶。
昨夜在花灯会上时,她在远处看见江宴欢时,只觉得这女人生的极美,但同自己不相上下,此时近看才发现江宴欢脸上几乎找不出任何瑕疵,美的令人心惊。
江宴欢来到尹月湘对面坐下,笑道:“听下人说,尹小姐是来找我的?不知所为何事?”
尹月湘笑道:“昨日我们在百花宴上见过的,看样子九千岁夫人不记得我了。”
江宴欢淡淡一笑,也未解释太多,直接告诉他眼前的女子来者不善。
尹月湘见她不说话,又道:“昨夜晚间我同程小姐等人逛花灯会时,听闻九千岁夫人提前退场了,想着是不是我们这些人身份低微,不配让九千岁夫人同我们一道赏灯。”
“尹小姐究竟想说什么?”
江宴欢几乎确定了这人就是来没事找事的,她昨夜拜沈墨彻所赐,现在本就腰酸背痛的,没多少耐心去应付尹月湘。
“月湘只是替九千岁夫人的名声着想,您都不知道如今那群夫人小姐是如何编排您的,我此来也是好心提醒您。”
“正好我过两日要在府上设秋水宴,介时会请诸位姐妹来府上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一番,还望九千岁夫人能赏个脸,前来赴宴。”
尹月湘在府上每次作诗完后,都会被父母兄长夸做才女,父亲还特意特意请来京中大儒作为她的授课之师。
虽然她每次在外面赴宴作的诗都是师傅写好,她只需要照着背出来,可一来二去,尹月湘在京城的才女名号逐渐传开,成为了仅次于程暮雪的才女。
久而久之,尹月湘对于自己是才女这件事深信不疑,而江宴欢虽然曾经贵为相府嫡女,却从未听闻她有什么才名,尹月湘料定了江宴欢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
这次她故意举办秋水宴 ,就是存着羞辱江宴欢,让其当众出糗的心理。
见江宴欢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尹月湘蹙眉道:“九千岁夫人该不是听见吟诗作对,便不敢去了吧?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
“毕竟您如今是九千岁的人了,若是被人觉得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对九千岁的名声也不好,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