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兴一直在旁边看着，见白菀脸上流露出那种悲痛又绝望的表情时，心尖蓦然轻颤了颤。
他莫名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夜晚，沈仪贞躺在他身下时，也是这么看着他，一双眼睛充满绝望又不肯服输，眼底噙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魏东兴的心突然一软，在十七即将对白菀下杀手时，开口阻止：“十七，住手！”
十七蓦然停手，凌厉的拳风轻轻撩起白菀的发丝。
白菀捂着肚子，狼狈地喘着粗气。
她虽然不知道魏东兴为什么会突然让停手，但她清楚，这个变态肯定不怀好意。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秒，魏东兴就朝她走了过来。
魏东兴饶有兴致地审视着白菀，抬手捏着她的脸。
他眼神中满是痴迷，语气很轻：“我改变主意了。”
“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就算留在身边也没有意思，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白菀被恶心到了，横眉冷眼地瞪着他，还朝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不屑道：“我宁愿死，也绝不会屈服于你。”
魏东兴并不生气。
他松开了白菀的下巴，取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脸，悠悠道：“你会这么说，不过就是认为厉璟安一定会来救你。”
白菀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应声。
魏东兴嗤了一声，语气讥讽：“我就说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还不懂，所谓的爱情在人性的考验面前一文不值。”
白菀微微蹙眉，反唇相讥：“就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的爱情？”
魏东兴挑了挑眉，轻笑：“不然我们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