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除厂卫势力这种蠢事,朱由校可做不出来。
真要废除了,那文官群体指不定怎样高兴呢。
厂卫势力不止是拱卫皇权那样简单,其更是天子的眼睛和耳朵,对于紫禁城外的一切事情,皆要办到及时准确的呈报。
“有句话,你说的没错。”
田尔耕放下手中卷宗,眉宇间透着几分凝重,“不管骆思恭这老小子背着咱们,究竟想干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必是得到了陛下的允准,就像此前北直隶各地生乱,魏督公秘密离京赴辽,这也是得陛下调遣。”
“眼下魏督公可还没有从辽东回来,许兄可知这代表着什么吗?骆思恭干的事必然是大事!!”
当初奉诏秘密离京,奔赴宣府镇调查口外走私一案,这使得田尔耕、许显纯他们间的关系,早已跟魏忠贤紧密捆绑在一起,且田许二人皆知,他们想要在锦衣卫站稳脚跟,除了要尽心办差,以增加天子对他们的信赖和倚重,还要跟魏忠贤打好关系,毕竟锦衣卫即便是天子亲军不假,但也不可能时刻待在天子身边。
这点内廷之人最占优势了。
骆思恭一系代表的是什么?
乃拥有世职的那批人。
田尔耕、许显纯他们,祖上都曾经阔绰过,但都家道中落了,何况其祖上并非在锦衣卫任职,所以聚在他们身边的人,多是一些有点背景但不多,且想要向上爬的群体。
至于说李若琏嘛,则是凭借天子的信赖,以执掌新设旗校镇抚司,故而聚在其身边的一些人,多是没有背景,没有关系的人,不过这些人也多想向上爬,但是却很少有人知晓,李若琏暗藏的身份,乃天子特设鸾卫指挥使!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divclass="contentadv">许显纯皱眉道:“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吧?当初廉政院大肆抓人,咱锦衣卫就是听吆喝的,是逮捕一批在京职官,可这功劳终究是算在廉政院头上的,难道咱们要等到魏督公回京后再论其他?”
“说到魏督公,我还想起一件事,当初咱们从山西归京时,曾有一批人离开队伍赶赴四川,押解不少金银入川,田兄觉得……”
“这跟咱们没有关系。”
田尔耕却摆摆手道:“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从天子在京特设京城警备提督,提拔一批援辽将领,着三大营到各处调防,许兄难道还没瞧出来吗?天子做事向来是运筹帷幄间,决胜千里外,所以……”
“口外走私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