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钱谦益、邹元标他们皆已赴任。”
王体乾低垂着脑袋,作揖向闭目养神的朱由校禀道:“内阁那边至今都没有任何动静,不过聚在午门的那帮言官御史,一个个哭嚎的都很厉害。”
“为首的是方震孺?”
朱由校倚着躺椅,语气平淡道。
“是。”
王体乾忙道。
“诏狱那边呢?”
朱由校又道。
“杨涟、左光斗已出诏狱。”王体乾低首继续道:“领了中旨没说其他,就各自回府邸去了,顾大章那些人都自裁谢罪了。”
“裂痕开始出现了。”
朱由校缓缓睁开眼眸,嘴角微微上扬道:“朕还道他们都是铁板一块呢,看起来在利益面前,一个个也就那样嘛,这朝堂够热闹的,那就叫他继续这样热闹下去吧。
去给崔景荣传道旨意,叫他以吏部尚书的名义,把那批聚于午门的言官御史,择一批人擢官吧,嗯,那个方震孺,就授右佥都御史衔,总领五城巡城御史,瞧瞧现在的京城,都乱成什么模样了。”
“奴婢领旨。”
王体乾当即应道,然心底却生出惊疑,总领五城巡城御史,这在过去还从没有过啊,此事要是传出,那必然也将引起些风波啊。
“对了,孙传庭就任顺天府知府,在那里如何了?”
朱由校想到什么,看向本要离去的王体乾道。
“禀皇爷,孙知府就任后,没有任何的动静。”
王体乾忙作揖道:“这几日,一直待在顺天府衙的案牍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