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
客氏应道。
王安的心情有些苦涩,这几日,他能感受到新君的疏离,这让王安心底开始惶恐,他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尤其是今早得知御马监的事,王安惊了!
被放出的李进忠,于昨夜亥时三刻,领着一批人去御马监,尊奉新君口谕,接任了御马监掌印太监,嗯,还被新君赐新名,复原姓,改头换面的魏忠贤,要在内廷崛起了。
这让王安的心乱了。
‘看来魏忠贤已拿下御马监。’
撩袍坐下的朱由校,见王安魂不守舍,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昨夜的御马监,死了人没有。’
内廷的太监宦官群体想上位,就要踩着他人尸骸向上去爬,否则就是永远被人踩,徘徊在边缘地带。
内廷不似外朝,斗争失败了,还可以荣归故里,享受统治附加的种种特权待遇。
凶险异常的斗争环境,失势的太监别管先前多厉害,一旦被撸到底,就像是被褪了毛的鸡,任人拿捏刁难,甚至死都不知怎样死的。
阉割掉子孙根的人,心理会逐步扭曲,贪财贪权会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支撑他们活下去,不然为何要进内廷?
为了理想?
为了信念?
朱由校可不相信这一套。
“王大伴,昨日在午门廷杖的那批罪臣,被驱离京城没有?”朱由校小口吃着蒸蛋,对王安说道。
“禀皇爷,那批罪臣尚未驱离京城。”
王安心下一紧,忙作揖禀道:“那批罪臣被廷杖外已至戌时,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