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所言这些,难道赵彦会不知情吗?”
中年回道:“山东巡抚是一省之主官不假,可离开地方官的帮衬,恐所下公文,能否离开这座巡抚衙门,那都是不好说的事情。
就像这次临清关下属仓副使,为何要将这些公文秘密递交给东翁?那还不是被所属主官逼迫过紧所致?
如果没有此事,东翁觉得这些情况,他一小小的仓副使,怎么敢将这些交给东翁?”
袁可立沉默了。
其实中年讲的这些,道理他袁可立都明白,此次之所以这般失态,是就任山东巡抚以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了解到的情况多了,心底的那份怒意一直在压制。
山东各地官府的不作为,受灾情影响的各地赈灾不利,盐政糜烂,河政一塌糊涂,所遇鸣冤百姓……
“东翁先前就对某说过,遇事莫急,心乱则事难成。”
中年继续说道:“东翁过去不表态,促成登莱设镇一事,沈有容就任登莱总兵,登莱水师募兵一事初定。
有沈有容坐镇登莱两镇,这让东翁能暂时不必为此分神,这是对东翁有利的。
某还是那句话,漕粮一事要细查,如若仅凭一家之言,就贸然表态或行动,只怕藏在深处的猫腻,很难被查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几家?”
<divclass="contentadv">袁可立想到了什么,双眼微眯的看向中年。
“恐牵扯更多。”
中年却正色道:“谁都知晓漕粮的重要,可偏偏有人敢在此事上动手脚,甚至借着辽事之名,还摊派不少的操练,朝廷对此却毫不知情。
东翁,您在京为官也不短,您觉得朝中有司,一些人真就不知情吗?
漂没自古有之,只要在合理的范畴内,多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有些事情真较起真来,对谁都不好。”
陛下,这就是您让臣来山东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