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亓右宪,天津距登莱太近了。”
酒桌上的一人,此刻说道:“要是天津真开设所谓口岸,允许西夷停靠通商,只怕登莱受冲击会很大啊。”
“是啊。”
另一人紧随其后道:“何况据下官所知,天津十三行被允种种特权,特别是丝绸、茶叶、瓷器等专卖权,如若天津十三行真开起来,就依着在京那帮勋贵的能量,想要在天津做成些事情,只怕并非什么难事啊。”
“没错。”
钱梦皋点点头道:“天津那边也传来消息,陈奇瑜已在天津聚拢人手,听说要在所设天津口岸,筹设什么天津海关。
这与市舶司似没有区别吧?
本官就在想啊,在这等态势下,天子命五殿下去内阁,还特召廉政院尚书崔呈秀进宫,恐这里面的门道不小啊。”
海贸在大明治下起起伏伏,可不管政策怎样变动,民间海贸就从没停止过,背后参与其中的群体很多。
像那些明面上的海商啊,有多数乃是代言人,真正掌握话语权的另有其人,至于究竟有哪些人,就不得而知了。
而参与海贸的群体,不管是谁,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偷税漏税,甚至是避税,毕竟多给朝廷一两,那自己就少赚一两,拿命赚来的银子,凭什么要拱手相让啊?!
“这就是天子最狠辣的地方。”
亓诗教喝下杯中酒,眉头微蹙起来,“有太多的事情,事先连口风都没有,直到事情快出来了,这才慢慢放出消息来。
<divclass="contentadv">即便在朝掀起轩然大波,可哪有怎样呢?
刚注意到天津这边,前面河政就出岔子了,现在又多了个仓场,尽管此案,先前就一直在查,可诸位不觉得太巧了?
早不查明,晚不查明,偏偏就在这时查明,为此还闹出个奸佞录,诸位不会真的觉得这一切这般凑巧吧?”
钱梦皋他们沉默了。
这种别扭的感觉,他们很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