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兄…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
朱由检皱起眉头道:“明明眼下的朝局聚焦的并非眼前这些,一个天津开海,一个天津十三行,据臣弟所知可有不少人记挂着,还有廉政院督办的仓场案,这几日可杀了不少贪官污吏,尤其是奸佞录一出,就依着那帮文官的脾性,肯定不愿此事持续下去,名望是他们最看重的。”
“很难理解吗?”
朱由校撩袍起身,朝朱由检走去,“就摆在御案上的这些奏疏,真的就很急吗?如果真急的话,那先前为何就没有呈递呢?”
“他们想营造一种势?一种紧张的势?”
朱由检不确定道,可说到这里,朱由检却瞪大眼睛,伸手道:“没错,就是这样,毕竟只有紧张起来,人才可能会做出错误的预判,外朝的那帮文官中,有些不怀好意,想看着皇兄出错!”
“对咯。”
朱由校淡笑道:“这就是他们的想法,朕先前掌握的优势太明显了,而朝中的诸党各派有各怀算计,所以最初被一次次错开。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一个开海,一个仓场,将会牵扯到很多事宜,更会牵扯到很多利益,这让一些人开始坐不住了。他们越是这样,往往意味着什么?”
“怕朝廷深查下去,更怕皇兄细究下去。”
朱由检伸手道。
“没错。”
朱由校点头赞许道:“那皇弟觉得对待这些奏疏,朕应该怎样做呢?”
“置之不理?”
朱由检皱眉道,可说着,却摇摇头道:“真要置之不理,那反而落进另一种算计下了,臣弟愚钝,还请皇兄解惑指点。”
说着,朱由检郑重一拜道。
“去。”